單位
Unit
短篇小說《單位故事》
072 世界樹篇「天輪鳳龍 涅槃・濕婆 (前篇)」
龍族帝國
種族 炎龍
畫師:前河悠一
黑色和藍色相間的服飾。羽飾頭冠。長而柔的黑髮。深邃無底的亮藍色眼瞳。包覆著嬌小身軀的強大魔力。
她張口道:
「初次見面,我是封焰巫女婆縛娑伽羅。」
「你要擋住我的去路,我也不會對你留情。」
「我不是你的敵人,不必擔心。我只不過是三千年來一直觀察這個世界的人,要向你伸出援手。」
婆縛娑伽羅優雅地伸出了手。她確實現出了只有經歷數千年時光者才擁有的那種王者的從容。
但她這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只讓破天騎士愈發惱火。
「不用你出手!我靠自己就好!我要親自擊敗魔龍,與天帝決一勝負,完成我們的革命!」
「我倒是不覺得你孤獨,尤斯貝魯庫。你聽不到你背後傳來的聲音嗎?」
「你說什麼?」
聽到婆縛娑伽羅這句話,尤斯貝魯庫下意識地正起了身子。
「尤斯!尤斯!」
最初,他以為這只是幻聽。他彷彿能聽到很多人的喊聲。
「尤斯!尤斯!」
確實能聽到很多人在喊他過去的名字。
「你不是孤身一人!」「我也與你同在!」「我也與你並肩戰鬥!」
「這裏是我們的故鄉!」「是我們的祖國!」
是民眾的聲音。
本應在地下避難的市民紛紛手持各種想得到的武器走了出來。
「尤斯!尤斯!我們的英雄隆格的兒子,尤斯!」
歡呼聲經久不息。協助破天騎士團對抗天上的舊都聖阿比昂市民,為何會知道尤斯貝魯庫面具之下真正的名字呢?
「大家都知道,而且也記得你,尤斯。」
在禱言龍背後的烈破騎士芙利德上升到尤斯貝魯庫身旁。將她運到空中的是莉諾、其他焰之巫女、戲法之星和天輪龍蛋驚奇之蛋等天輪一行人。
「我們都記得,你幫助過我們,和你父親一樣拚盡全力保護我們。」
「尤斯,你聽到民眾的聲音了嗎?大家都想和你並肩戰鬥,為了守護這個國家,為了過上更好的生活。」
天輪巫女莉諾從芙利德身後向他喊道。兩人乘在裝劍龍加隆迪特背後。
「……」
「這難道不就是你所期望的『革命』嗎?」莉諾說。
轟轟!!
在他們背後,德拉朱埃魯多又朝著山噴出一道火焰。大群魔龍構成的鐵壁依舊隔在兩方之間。
「……聖所遭到縱火,我們的城市受他們威脅。現在我不能退下。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我都孤身一人,不需要借助其他人的力量。」
「別這麼說嘛,請巴斯提昂和雲頂騎士團他們來幫忙就好呀!我也會幫忙的啦!」
戲法之星說。
尤斯貝魯庫像是有些困惑地搖了搖頭。他還不習慣接受他人伸出援手。
雖然也有弗里恩特和奧爾登這樣的例外,但在他最為痛苦的時期,沒有任何人為他站出來。更何況戲法之星在他們初次見面時便因他而負傷。就算他是希望的精靈,向加害於他的破天騎士伸出援手也超出了常識的領域。何況自己和他所說的一樣,是個不會道歉的人。
「這兩者都是我必須擊敗的宿敵!……而且恐怕巴斯提昂已經在剛才的爆炸裏死了吧。」
「這麼隨意咒別人死,實屬無禮啊。」「!?」
頂峰天帝 巴斯提昂在奧爾登和穆根的陪伴下與尤斯貝魯庫和天輪一行人在空中匯合。近衛騎士迪科魯達和黑莫娜飛在他們兩側,構成讓敵人毫無偷襲空間的陣型。
「破天騎士,正如天輪與封焰巫女所說,現在是合作的時候了。鎮住魔龍,擊退『惡意』,讓這一切結束吧。」
「你胡說些什麼呢!!」
尤斯貝魯庫在這一瞬間表現得像是個和他實際年齡相般配的年輕人。
「我在這之前努力實現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打倒你和天上政府!」
「有勞你了。」
「你少裝了!」
「我是發自內心想得到你和你人民的支持。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國家的未來。」
「淨說些有的沒的……」
「你說得沒錯,但我還會說下去!我相信,我們沒有必要爭鬥。天上和地表可以互相愛護,攜手並進!一定如此!」
「頂峰天帝不可能說出這種話!你別想輕易騙到我!」
「那我該怎麼做,才能獲得你的信任?我承認我們之間有難以跨越的鴻溝。然而,重要的是踏出第一步。尤斯,你的願望難道不是這樣嗎?我相信你所說的革命不是要奪走人民生命。你接受我的邀請來與我單挑,難道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嗎!所謂騎士,必須為人民挺身而出。是這麼說的吧?」
「……」
「『發於⼼念於魂的祈禱可是無比重要的』。」
莉諾在這之前一直沉默不語,但突然轉向破天和雲頂兩名騎士說。
「這是某個人說給我的話。他說是對未來非常必要的一句話。原來這是贈予你的話啊,尤斯。請靜心聆聽你自己的祈禱和你父親的祈禱。」
巴斯提昂像是如自己意了般,深深點了點頭。頂峰天帝向莉諾講過破天騎士的過去。
「……」
尤斯貝魯庫沉默不語。父親臨死前留下的話語,剩下的一半突然在他心中浮現了出來。
畫師:山宗
「我有個好主意。」
一行人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是騎在封焰龍不害背上微笑的封焰巫女婆縛娑伽羅。
「要充分利用到你們各自的特長。」
「婆縛娑伽羅。」
莉諾和巴斯提昂用目光向她行禮。
除了天輪一行人和雲頂騎士團團長,沒有人知道面前這身姿沉穩、語氣冷靜的人是何方神聖。
「很好。現在我們有三個問題要解決。首先是鎮住魔石被盜的狂怒老龍德拉朱埃魯多。其二是守衛『白色世界樹』不被惡意侵蝕。其三是讓這個國家的天上與地表協商一致。」
「哦哦,這樣啊。那我們該怎麼做?感覺好亂啊。」戲法之星道。
「問得好。」
婆縛娑伽羅微微一笑。她苦笑著清了清嗓子,掩飾住剛剛一瞬間現出的里諾利莉。
「我的提案如此。那隻老龍交給莉諾負責,有我贈予她們的禱言龍,突破那群魔龍並非難事。」
「好的。再次衷心感謝你把牠們贈予我們,婆縛娑伽羅。」
莉諾道。禱言龍感受到生母般的封焰巫女對自己深厚的信賴,各個幾乎感激涕零,迫不及待地要上戰場。
婆縛娑伽羅露出了微笑。她將一根手指放在雙唇之前,合上了一隻眼睛,並非是要莉諾等人不要說話,而是想阻止另一個自己——里諾利莉再次擅自表現。
「世界樹就交給你了,尤斯貝魯庫。我的友人萊安諾和世界樹的音樂隊在地表等你們。她們是基元的貴賓,也是市民的同伴。你作為承擔舊都一切的破天騎士,自然有保護和幫助她們的義務。你可明白?」
「……你說得是。」
尤斯貝魯庫固然想要親手擊敗虹之魔龍,但世界樹的音樂隊的大名和她們的重要性他也是知道的。畢竟世界樹是國家繁榮的基礎,甚至無需放進決鬥的約定,放任異國的龍族就這麼將其燃盡自然不能接受。看來無論相不相信占卜魔法團的預言,都必須要全力守衛地表了。
「巴斯提昂。你去做你現在感覺有必要做的事情就好。王冠聖域的國民會決定其未來,結果會自然出現的。」
「誠惶誠恐。封焰巫女,我們對您的盡力不勝感激。」
巴斯提昂一絲不苟地行了騎士的禮節,便轉身面向尤斯貝魯庫。
「雲頂騎士團會全力守護天上和地表。尤斯,我有件事要拜託你。」
「別用這個名字叫我。你有什麼事要找我?」
畫師:石田バル
「我們所有的首都防禦用石製魔像(乳白護衛者)都因你們的駭入而參與暴亂,封鎖了天上都市(王冠齒輪),我們的軍隊被它們在天上拖住了。你能解除這個狀態嗎?尤斯。」
「……我會轉告負責人。另外別用這個名字叫我了。」
「感激不盡,尤斯。看來破天一派也有手段了得的技術人員啊。他就是你的王牌嗎?」
巴斯提昂無視了他關於稱呼的請求,向他道謝。
婆縛娑伽羅在尤斯貝魯庫能回嘴前的絕妙時機繼續說了下去。
「我會和友人一同去尋找被奪走的魔石。那麼各位,請多加小心。解散!」
「噢!」
一行人瞬間分成幾組,各自散去執行自己的任務。
不愧是統領封焰龍一黨的軍將,在她的號令下沒人再提出己見。
武裝烈炮 巨炮瓦爾里納的火炮擊碎敵人的防陣;
武裝鋼壁 畢魯斯瓦爾里納的盾抵擋敵人的火焰;
武裝閃輝 梵弓瓦爾里納的加速迷惑魔龍的目光。
「呀嗬——!」
瓦爾里納——戲法之星不斷Xo-Dress,率領禱言龍輕鬆穿過了虹之魔龍的大陣。
就像是掃清黑暗的光芒。又像是晴天中的霹靂。
在封焰一派的援助下,天輪一派憑藉充實的戰力和無與倫比的配合,以破竹之勢打進了魔龍軍陣的中心。
在陣中央的,正是在朝著聖所吐火的老龍。
瓦爾里納和裝劍龍加隆迪特朝它衝去。然後——
「Xo-Dress!!」
「武裝寶劍加隆瓦爾里納」!!
嗚噢噢——!!
斷憂之刃揮下。
畫師:funbolt
「這算什麼!」
他們敵人也不簡單。魔寶龍 德拉朱埃魯多雖已年老,但兇猛如故。他用勾爪接住了加隆瓦爾里納向下的斬擊。
……本應是這樣。
「抓到你咯!」
「什麼?!」
加隆瓦爾里納——戲法之星將揮下的兩臂變形,從正面緊緊抱住了德拉朱埃魯多。
「幹什麼?放開我!」」
「那可不行。這麼能鬧的老爺爺可得好好收拾一番才行。」
「收拾一番!?」
德拉朱埃魯多還沒問出「你在胡說些什麼」,就突然看到他面前,希望的象徵——
天輪鳳龍 涅槃・濕婆立在舊都的天空中。
畫師:やまだ六角
戴著帶傷面具的騎士與迸發出繽紛顔色和熱鬧音樂的行進樂隊沿著宮殿山向上攀爬。
後面跟隨著市民群眾。鄉士們為了防止群眾暴動也與他們同行。雖然成群的魔龍仍在上空飛行,行進的人群卻都帶著和氣開朗的表情,毫無要互相爭鬥的樣子。
他們已把壓在舊都低空中的黑雲和山頂上被摧毀的聖域四散出的塵埃拋在身後。
「來來,過節啦!這位騎士,你也笑起來啦!舞起來啦!」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能……」
尤斯貝魯庫拒絕了萊安諾的邀請。
「來嘛,尤斯!」「跳個舞吧,尤斯!」「別把儀式的氣氛搞壞嘛!」
群眾中傳來了嬉笑聲和歡呼聲,哄他去唱歌跳舞。
在舊都市民眼中,嚴肅的革命騎手、令小兒止啼的破天騎士尤斯貝魯庫不過是他們以前就認識的那個「不喜歡學習的小淘氣包」而已。我已經不是剛來到地表那會的小孩子了啊。這樣怎麼起到帶頭作用?唉,到底是哪個傢伙啊?隨便把別人的真實身份四處傳播的。
「你當時不是挺會唱歌的嘛!唱幾段吧,尤斯!」
被天輪一行人送到地表的戰鬥獸——烈破騎士芙利德把手像擴音器一樣放在嘴邊喊道。開朗的笑容。看樣子犯人就是這傢伙了。
「唉,這那還有個革命的樣子?」尤斯貝魯庫一隻手扶住了額頭。
「難道在你的理解裏,只有浴血內戰和宣揚仇恨的抵抗運動才算得上革命嗎?」
走在一側的奧爾登答道。他與尤斯貝魯庫不同,沒有使用武具飛行的力量。
「說到頭來,你為什麼在這裏?頂峰天帝跑哪裏去了?告訴他我們還沒分出勝負,不要夾著尾巴逃跑。」
「巴斯提昂回到了指揮位置,在王冠齒輪的總部裏。怎麼,你不服只有我陪你嗎?」奧爾登問。
「沒多久之前我們兩個還在這裏的空中拚死決鬥啊!你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我只負責遵守命令。和我有沒有想法無關。」
「你這點和過去一模一樣,真是無藥可救。巴斯提昂也真是性格惡劣,竟然派你來和我同行。」
尤斯貝魯庫沒有注意到他與奧爾登對話的態度變得與過去完全相反。負責嘴上不饒人的傢伙和負責一笑帶過的傢伙交換了位置。
「畢竟我們算熟人了。而且你不是說『我們是一面鏡子映出的兩個虛像』嗎?」
「所以現在讓我們成為實像一同奔赴國難?你們雲頂騎士團的趣味也太……」
話真是不能亂說。尤斯貝魯庫暗自恨道。但最無藥可救的還是聽信了封焰巫女一套話,傻乎乎地跟著他們的自己。
雲頂騎士眾人中沒有被朝聖域行進的群眾轟走,順利與尤斯貝魯庫匯合的只有奧爾登一人。
這不光因為他是地表人且是尤斯貝魯庫的舊識。
從他的任務角度來看,他是監視叛亂的雲頂騎士團舊都守衛隊長。在法律面前連舊友漢特都沒饒過,這副鐵石心腸的樣子本應遭地表人憎恨才對。事實上,連在天上都很少有人對認真至極的奧爾登煽風點火。大多數人反倒稱贊他明明是地表出身,卻比不少天上人還出人頭地。地表人即使看不慣天上的做派,也認可奧爾登家的兒子還挺能幹的。(註:奧爾登一家是從古代就居住在地表的騎士家族,「奧爾登」這個名字在他的家族代代相傳)
「我不懂什麼是革命。但這麼多人參與這麼愉快的表演,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聽了世界樹的音樂隊的指揮這句話,走在她前面,擔任護衛的破天騎士轉過了頭。
「用歌與舞的市民革命取代血與鐵的武力革命嗎?這倒也不錯。」
奧爾登也點了點頭。他是雲頂騎士團的舊都守衛隊長,說出這句話尤其擲地有聲。
「而且,你們兩個人的音色現在都變好聽了。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發生些好事吧。」萊安諾道。
「你還會占卜嗎?」
黑與赤的年輕革命騎士問萊安諾。她手中的指揮棒仍轉個不停。
「也就裝裝樣子啦。我確實這麼感覺。但我的預感確實經常變成現實呢。光靠裝裝樣子都能為大家帶來幸福的話,也無傷大雅吧?」
尤斯貝魯庫沉默不語。曾經丟向天輪巫女莉諾的話,竟以這種方式彈了回來。
「我只是想改變世界。」尤斯貝魯庫說。
「你說什麼呢?你已經在改變世界了。」奧爾登回答。
「嗯。就在今天早上幾乎要陷入暴動的這裏,險些在單挑決鬥中失去一位領袖,然後兩座都城落入永遠相互憎恨的關係。」
音樂隊的調音師費斯托索龍低沉的聲音在周圍轟響。
畫師:獣道
「而現在全國人民都攜手面對這場危機。這難道不算是『革命』嗎?」
「……」
尤斯貝魯庫到底在想什麼。他沒有回答龍的問題,而是繼續沉默。
行進隊伍已經爬到了山的七成高度,再過不久就要登頂了。
畢竟這座山本身也不算高。值得一提的是,正如費斯托索龍所說,破天騎士、雲頂騎士、舊都市民、基元的世界樹的音樂隊等不同派別的人一起在之前只有王冠聖域正規軍才能使用的軍用道路上行進,而且沒有任何人為此被斥責。三千年來,這座聖域從未如此洋溢著歡聲笑語。
「這……」
這次輪到萊安諾一言不發了。全隊的行進停了下來。
奧爾登向群眾和鄉士比了個停下的手勢。
在眾人面前,舊都聖阿比昂中心部曾經呈倒漏斗狀的這座山在魔寶龍 德拉朱埃魯多的七色火焰直擊下,露出了藏在山頂之中的建築。
「聯合聖域王國的英雄王宮殿。沒有任何人見過這座埋在土中的聖域。」
這是尤斯貝魯庫還是雲頂騎士的時候學過的知識。
「這完全不像是遺跡。」費斯托索龍道。
「使用的是難留下歲月痕跡的材料。和我的反抗勵起一樣。」
「原來如此。怪不得無法輕鬆擊墜你。那東西的材質如此特別呢。」
奧爾登表示佩服。尤斯貝魯庫則低聲笑道:「你是打算把我調查個透啊。」
「那扇門……」
萊安諾輕聲道。她指向那扇緊閉的大門。以前這裏看上去像是一座洞窟的入口,但覆蓋在上面的大量土砂岩石全部被魔龍炸飛後,終於能看出這裏的原樣了——從屋頂陽台進入建築物的特殊房間。
「要打開那裏,我們的音樂和祈禱才能傳達到,才能和世界樹交流。」萊安諾道。
「根據占卜魔法團的預言,我是打開這裏的鑰匙?」
尤斯貝魯庫聳了聳肩。
「最好別輕視魔法團的預言。」奧爾登認真地忠告。
「但你最好多加小心。這裏面充滿了『惡意』。」費斯托索龍道。
「所謂騎士,必須為人民挺身而出。但這扇門怎麼才能打開……」
尤斯貝魯庫回想起了父親最愛的這句話——同時也是他的遺言,同時他將手伸向了門。
「法律必須捍衛。除非虛偽之天被打破。」
「兒子啊。所以你要成為基石。幫助弱者,支援強者。為了人民,為了正義之世,你要殺死自己。」
待續
----------------------------------------------------------
本章的詞匯簡介
Xo-Dress
指希望精靈戲法之星與祈禱之龍禱言龍合體後形成的瓦爾里納的新形態。同時也指合體的過程。
禱言龍是封焰巫女婆縛娑伽羅贈予天輪一派的龍族,它們除了對生母婆縛娑伽羅無比忠誠,也全身心支持焰之巫女和戲法之星一行人。
目前出現過的(戲法之星與禱言龍合體形成過的)形態如下:
武裝鋼壁畢魯斯瓦爾里納
武裝閃輝 梵弓瓦爾里納
武裝寶劍 加隆瓦爾里納
武裝烈炮 巨炮瓦爾里納
關於一個身體內婆縛娑伽羅和里諾利莉兩個人格
→請參閱單元故事031《封焰之巫女 婆縛娑伽羅》;
單元故事042《天輪聖龍涅槃(覺醒篇)後篇~拂曉之蛋~》;
和單元故事056《封焰龍 熾熱》。
----------------------------------------------------------
正文:金子良馬
世界觀監修:中村聰
世界觀監修:中村聰